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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加強道路安全，簽發汽車駕駛執照的部門一般會要求兩類駕駛人士，就其身體狀況是否適合駕駛車輛提交醫生證明。第一類是較年長司機，因為普遍認為他們的感官、運動和認知功能會隨着年齡增長而退化。第二類是商用車司機，因為他們的駕駛里數一般較高，而且涉及運載乘客及/或貨物。
• 現行香港道路交通法例規定，所有駕駛執照持有人，不論駕駛哪種車輛，須在年滿70歲後接受健康狀況評估。就商用車司機而言，^{1註釋符號代表香港法例並沒有就商用車輛下定義。運輸署根據駕駛執照持有人獲准駕駛的車輛類別簽發駕駛執照。按署方分類，商用車輛包括私家小巴、公共小巴、的士、私家巴士、公共巴士、公共專營巴士、中型貨車、重型貨車及其他特別車輛。} 專營巴士營辦商在2000年代應運輸署要求，經檢討保障駕駛安全的安排後，規定其在職司機年滿50歲後須接受健康狀況評估。然而，的士、公共小巴和貨車等其他商用車司機，卻無類似要求。
• 本港社會曾不時討論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政策議題。^{2註釋符號代表過去10多年，社會上曾在多個不同場合討論到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政策。2010年，立法會就"職業司機的身體檢查"進行議案辯論。2011年，政府回覆立法會議員所提質詢時表示，駕駛執照持有人大部分並非以駕駛為主要職業。如果硬性規定這些駕駛人士須在申領及續領駕駛執照時出示驗身報告，將對很多並非以駕駛商用車為職業的人士造成影響。此外，2013年，運輸及房屋局局長向政府帳目委員會表示，政府正就相關政策進行檢討，當局亦會研究如何在沒有徵得司機同意下取得其醫療紀錄所涉及的私隱問題。2019年，交通投訴組表示，運輸署正就按年齡強制駕駛人士接受體格評估的政策進行檢討。除政府的檢討工作外，道路安全議會亦曾在2011年和2012年討論相關議題。請參閱GovHK (2011)、Legislative Council Secretariat (2010)及(2013)、NOW新聞(2013年)、Transport Complaints Unit (2019)，以及Road Safety Council (2011)及(2012)。} 最近，申訴專員公署決定主動調查運輸署"駕駛執照申請人/持有人體格證明的要求"，令相關政策再度成為社會關注焦點。申訴專員特別指出，不少海外國家和地區已制訂措施，確保較年長駕駛者的身體狀況仍然適宜駕駛，並對駕駛商用重型車輛的人士設定較嚴謹的體格檢驗要求，以保障道路使用者安全。^{3註釋符號代表請參閱Office of The Ombudsman (2021)。}
• 本期《資訊述要》檢視香港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政策，並重點研究澳洲，尤其是新南威爾斯的經驗。首先，澳洲當局頒布了兩套不同的標準，分別適用於私家車司機和商用車司機。其次，新南威爾斯在全國性指引的基礎上(該等指引由醫療專業人士和其他持份者共同制訂，用以評估個別人士的體格是否適宜駕駛車輛)，訂立了一套相當細緻並以年齡劃分的制度，以評核駕駛執照申請人和持有人是否適宜駕駛。

駕駛人士體格要求政策的一般設計方向

• 駕駛人士若患有可能嚴重影響其駕駛能力的疾病，而患病的情況又不被發現，或會對駕駛者本身及其他道路使用者構成危險。作為首道防線，發牌部門一般會要求駕駛執照申請者，在遞交申請時，自行申報其身體疾病，並在執照有效期間若身體狀況有變而影響駕駛能力時，通知主管當局。
• 作為額外保障措施，加拿大、新加坡、英國和澳洲部分州份等地亦會要求若干類別駕駛執照申請人和持有人，須先通過健康狀況評估，方可獲簽發或續領牌照。雖然現時仍未有確實證據能對較年長駕駛者涉及意外率是否必然高於較年輕駕駛者作出定論，^{4註釋符號代表一些研究發現，雖然較年長司機(65歲或以上)較一般成年司機(25-64歲)更容易造成交通意外，但他們涉及事故的比率卻遠低於年輕司機(25歲以下)，因為他們一般駕駛機會不多，而駕車時亦會格外小心。縱然如此，一般人普遍認同，較年長司機在發生交通意外時較容易受傷。請參閱RAND (2007)。} 但各地對駕駛執照申請人和持有人是否在體格上仍然適宜駕駛的評核，通常會隨有關人士的年齡遞增而越趨嚴格和頻密，儘管其程度各異。^{5註釋符號代表就私家車司機而言，新加坡的年齡規定為65歲，英國70歲，澳洲的西澳州則為80歲。} 同時，由於商用車司機較私家車司機的駕駛責任更大，他們一般須接受更嚴格及/或更頻密的體格評估。因此，政府制訂有關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政策時，關鍵在於如何輔之以高效並具公信力的評核機制，既可識別健康欠佳的駕駛者，亦不致為駕駛執照申請人和持有人造成過重負擔。

香港有關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政策

• 香港《道路交通(駕駛執照)規例》(第374B章)("《規例》")為駕駛人士的體格要求提供法律框架。在此框架下，運輸署以下列方法識別高風險駕駛者：
  
  

  (a)	駕駛者須就健康狀況作出聲明：任何人在申請駕駛執照6註釋符號代表所有駕駛執照新申請人在接受路試前須先通過視力測驗。該測驗規定，申請人須於白天充足光線下讀出相距23米之車輛登記號碼；如有需要，申請人可佩戴矯正視力鏡片作為協助。 或續領駕駛執照(駕駛執照一般有效期為10年)時，須聲明其是否有《規例》附表1所指明的任何疾病或身體傷殘。7註釋符號代表該等疾病和身體傷殘包括癲癇症、高血壓或其他因由，以致有可能突然暈眩或昏倒以致失去能力、精神紊亂、任何導致肌肉不受控制的狀況、未受控制的糖尿病、不能在白天充足光線下讀出相距23米的車輛登記號碼，以及任何會影響駕駛能力的其他疾病或傷殘。 作出虛假聲明即屬犯罪，最高可處罰款5,000港元及監禁6個月；8註釋符號代表請參閱Transport Department (2021a)。
  (b)	駕駛者須在健康狀況有變時作出通知：法例亦規定，有效駕駛執照持有人若出現任何影響其駕駛能力的疾病或身體傷殘，須以書面通知運輸署署長("署長")。9註釋符號代表請參閱Hong Kong e-Legislation (2021)。 沒有作出通知亦屬犯罪，最高可處罰款5,000港元及監禁6個月；及
  (c)	駕駛者達某年齡須接受強制健康狀況評估：雖然當局沒有設定駕駛人士的法定年齡上限，但年滿70歲的駕駛人士須接受強制健康狀況評估。他們在新申領或續領駕駛執照時，必須提供"體格檢查證明書"，以證明其健康狀況適宜駕駛。由於年滿70歲或以上的駕駛者只會獲發有效期較短(即1年或3年)的執照，因此他們必須每年或每3年接受體格證明檢查。

• 在香港人口老化的趨勢下，達到法定年齡要求而須接受體格評估的駕駛執照持有人數目近年有所上升。截至2020年2月底，全港共有26萬名年滿70歲或以上的駕駛執照持有人，較2018年3月底增加44%，佔所有駕駛執照持有人總數的5%。^{10註釋符號代表由於個別人士或擁有多個車輛類別的駕駛執照，該年齡組別持牌駕駛者的實際數目，可能少於駕駛執照持有人數目。此外，根據最新統計數字，年齡介乎61至70歲的駕駛者佔駕駛執照持有人的20%。該等駕駛人士若打算保留駕駛執照，必須在未來10年接受評估以證明其體格仍然適宜駕駛。請參閱Transport and Housing Bureau (2020)。}
• 年滿70歲駕駛者的法定健康狀況評估，必須由註冊醫生進行。醫生負責填寫及簽發"體格檢查證明書"(表格TD 256)，述明司機在體格方面是否適宜駕駛車輛的結論；若不適宜駕駛，亦須交代原因。體格檢查的範圍涵蓋6個評估範疇，包括視力、精神狀態、骨骼及肌肉系統、平衡與協調、聽覺，以及其他方面，例如司機是否患有高血壓或可能影響其駕駛車輛能力的任何其他疾病。醫生可依據其專業判斷，為駕駛人士作出其他合適的檢查，以便得出相關結論。
• 不論是透過自行作出的聲明、通知或強制健康狀況評估，以識別駕駛者有否健康問題，署長如有合理理由相信有關人士的健康狀況不適宜駕駛，均可拒絕向其發出或取消其駕駛執照。根據政府在2012年就立法會議員所提質詢作出的答覆，在2009年至2011年期間，署長根據申請人自行作出的聲明而認為其身體狀況不適宜駕駛，因而拒絕有關的商業車輛駕駛執照申領或續領個案僅有5宗。然而，運輸署沒有披露就70歲或以上駕駛人士新領或續領駕駛執照時，因其未能通過健康狀況評估而被拒的個案數字。

關注事項

• 有鑒於若干類別商用車輛的交通意外比率較高，以及在發生事故時會引致較嚴重傷亡情況，^{11註釋符號代表在香港，的士、公共小巴及公共巴士司機涉及意外的比率高於私家車司機。2018年，按每1 000名駕駛執照持有人計，該等牌照類別的比率分別為20.9、5.3及16.7，而私家車司機的比率則為3.8。同年，某些類別商用車輛的駕駛者如貨車司機，發生交通意外而死亡的比率亦較其他類別高。請參閱Transport Department (2018)。} 有公眾人士一直呼籲政府對商用車司機訂定更嚴格的體格標準，即應該較年齡相若私家車司機的要求為高。2012年年底，據報政府曾檢討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政策，並研究海外地方的經驗，但當局似乎未有公開檢討結果及提出任何修訂建議。目前，當局主要推行駕駛者教育和自願措施以提高商用車司機健康意識，例如為選定行業的商用車司機提供限定配額的單次免費健康檢查。
• 隨着本地駕駛者人口與香港整體人口一樣不斷老化，越來越多駕駛者須接受強制評估以確定其體格是否適宜駕駛，因此進一步完善對較年長駕駛者的體格證明機制，或有助提升道路安全。故此，申訴專員主動調查運輸署對駕駛執照申請人和持有人體格證明的要求。其中，考慮到現時沒有規定醫生在填寫證明書前，必須為駕駛人士進行任何指明的檢驗項目，所以調查將包括審視署方有關體格證明的要求是否適切。^{12註釋符號代表請參閱Office of The Ombudsman (2021)。}

澳洲有關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政策

• 在澳洲，雖然目前仍未有一套有關駕駛人士體格要求的全國統一政策或法例，而簽發駕駛執照的政策事宜亦由地方當局掌管，但經醫學及道路安全專家協助下，澳洲擬備了一套詳盡指引，以供地方部門和衞生專業人員遵循。^{13註釋符號代表在2003年之前，當地設有兩套獨立指引，分別適用於商用車司機及私家車司機。2003年，當局將該兩套指引整合為單一文件，即"有關商用車和私家車駕駛者的體格評估—發牌醫學標準及臨床管理指引"。新文件所載的標準已獲澳洲聯邦運輸理事會(Australian Transport Council of Commonwealth)、各州份及領地的交通部長，以及路委會(即澳洲各地的道路運輸及交通管理局組成的聯會)批准。}　該指引名爲"有關商用車和私家車駕駛者的體格評估—發牌醫學標準及臨床管理指引"(Assessing Fitness to Drive for Commercial and Private Vehicle Drivers - Medical Standards for Licensing and Clinical Management Guidelines)，由澳洲各地的道路運輸及交通管理局組成的聯會，即澳洲路政委員會(AustRoads，下稱"路委會")於1998年首次發布。^{14註釋符號代表該等指引不定期更新，目前最新版本為2017年8月，而當局在2021年已展開新一輪更新工作。請參閱Austroads (2017)及(2021)。}　該套長達188頁的指引向澳洲的醫療人員提供關鍵的指導作用，讓他們可按劃一標準為駕駛人士進行適切的體格評估。同時，指引協助各州主自行制定適用於駕駛人士的體格評估要求，並按醫學證據作出發牌決定。
• 該份指引其中的主要内容是詳述了10種一般認為長遠會影響駕駛者是否符合體格要求的身體狀況，^{15註釋符號代表目前，該等指引按科學證據臚列的10種身體狀況包括瞬間昏厥、心血管疾病、糖尿病、聽力損失和失聰、肌肉骨骼疾病、神經系統疾病、精神科疾病、睡眠障礙、濫用藥物及視力和眼科疾病。} 包括認知障礙症等日漸備受公眾關注的疾病。^{16註釋符號代表2013年，當局根據較年長司機專責小組(Older Drivers Taskforce)的建議，修訂駕駛人士體格的醫學評估表格，並將認知障礙症或其他認知缺損病症識別為獨立健康問題，需由普通科醫生作出具體評估。}　除提供一般評估指引，該指引文件亦分別為私家車和商用車司機提供兩套不同的醫學標準，而適用於商用車司機的標準會較為嚴格，因為這類司機駕駛時間較長，工作要求更高，而且一旦發生交通意外可能造成的影響更大。^{17註釋符號代表有關標準與澳洲駕駛業界其他現行做法一致，當中規定重型車司機須定期接受更嚴格的身體狀況評估。例如，獲全國疲勞駕駛管理計劃認證的商用車輛營辦商，須規定其年齡在49歲或以下的司機每3年接受一次身體狀況評估，而年屆50歲或以上的司機則須每年接受評估。部分司機亦須按規定強制接受睡眠評估。請參閱NHVR (2021)。}　舉例而言，私家車司機的最低視力標準是視覺敏銳度為6/12，對商用車司機的要求則為6/9。^{18註釋符號代表視覺敏銳度指在佩戴/沒有佩戴眼鏡/隱形眼鏡時的視力清晰度。檢查視覺敏銳度，必須使用標準視力表。若某人的視覺敏銳度為6/12，表示相對於一個視力正常人能夠在12米距離看得見的物件，該人須將距離縮短至6米才看到。} 至於首次發牌所需進行的聽力臨床評估，亦只適用於商用車司機。

新南威爾斯評估駕駛人士體格的政策及做法

• 除了路委會文件所載的醫學標準，地方當局可自行訂立其他要求，例如需進行的檢查種類及評估次數。與其他澳洲州份相比，新南威爾斯所訂的要求被認為是最詳細嚴謹，其實施三級評估制度，包含視力檢驗、身體狀況評估及駕駛考試。一般來說，駕駛者年齡越大，須接受越頻密的視力檢驗和身體狀況評估；至於強制定期接受駕駛考試的規定，則只適用於已屆特定歲數(80或85歲)的較年長司機。各部分檢查的主要内容簡述如下：
  
  

  (a)	視力檢驗：所有司機在申領駕駛執照時，必須通過視力檢驗，其後並須定期或在續領執照時重新接受檢驗。就駕駛私家車輛(主要指私家車及電單車)的執照方面：45歲以下的司機須每10‍年重新檢驗一次，45歲或以上者為每5年一次，75歲或以上者則每年一次。至於就商用車輛發出的駕駛執照，包括的士司機在內的大部分駕駛者(不論其年齡為何)，均須在每次申請續牌時重新接受檢驗。此外，公共巴士司機在60歲之前須每3年接受檢驗一次，年屆60歲後則每年一次。至於危險品車輛司機，必須每5年接受檢驗一次。新南威爾斯當局亦要求有眼疾的駕駛執照申請者，必須由視光師或眼科醫生檢驗視力。
  (b)	身體狀況評估：就私家車輛和部分商用車輛(如的士)發出的駕駛執照方面：司機凡年屆75歲必須每年接受評估，未滿75歲則須自行就健康狀況作出聲明，及在情況轉差時作出通知。19註釋符號代表澳洲其他州份進行身體狀況評估的年齡門檻如下：南澳(70歲)、昆士蘭和澳洲首都領地(75歲)，以及西澳(80歲)。維多利亞、北領地及塔斯曼尼亞都沒有訂定年齡門檻，這些州份主要經衞生專業人員將高風險駕駛人士轉介予主管當局。 至於就其他商用車輛發出的駕駛執照方面(當中對司機的體格要求更嚴格)：公共巴士司機在首次申領時，必須接受身體狀況評估，其後在60歲之前須每3年接受評估一次，年屆60歲後則每年一次。危險品車輛司機在首次申領時，亦須接受身體狀況評估，其後每5年接受評估一次，年屆75歲後則每年一次。20註釋符號代表醫生可在網上填寫評估表格，當中亦會顯示駕駛人士任何原先的患病情況。
  (c)	駕駛考試：除接受視力檢驗和身體狀況評估外，已屆特定年齡的較年長司機亦須按額外規定參加駕駛考試。就私家車輛發出的駕駛執照方面：司機凡年滿85歲必須通過兩年一度的路試，方可保留其駕駛執照。路試內容着重考驗司機如何應用道路規則、控制車輛及對路面狀況作出應變決定。由2008年起，沒有參加或未能通過駕駛考試的司機仍可獲發受限制執照(modified licence)21註釋符號代表持受限制執照的私家車司機的駕駛範圍，僅限於與發牌機關商定的社區範圍。商用車司機雖然沒有受限制執照的規定，但發牌機關仍可在其駕駛執照上施加合適條件，例如須定期接受由專科醫生進行的駕駛人士體格複查。請參閱Transport for NSW (2021a)。，在駕駛距離及時間施加若干限制，以期在個人權利和道路安全之間取得平衡。就商用車輛發出的駕駛執照方面：司機凡年滿80歲，必須每年通過駕駛考試。若他們未能通過考試，其執照即被取消或受限為只可駕駛私家車輛。

• 除按年齡進行評估以識別高風險駕駛人士外，發牌部門亦會責成衞生專業人員(即普通科醫生、視光師、職業治療師或專科醫生)通報任何其認為不適合駕駛的病人。根據相關法例，上述人員作出相關披露，可免受民事或刑事法律責任，亦不會視作違反其專業保密承諾。根據路委會的指引，倘若病人出現以下3種情況，相關人員可考慮披露相關資料：(a)無法充分理解其健康狀況的潛在影響；(b)因認知障礙而未能真正明白衞生專業人員的建議；或(c)無視衞生專業人員的適當勸喻仍繼續駕駛，因而極可能危及公眾安全。^{22註釋符號代表澳洲大部分州份均為衞生專業人員提供相類的法律彌償保障，惟南澳及北領地除外，儘管該兩個州份亦強制規定衞生專業人員須承擔披露責任。}
• 在新南威爾斯評估駕駛人士體格的制度下，發牌機關以健康為理由取消的駕駛執照數目，在2016年至2020年期間每年平均達5 400張，僅相當於同期年均有效駕駛執照數目的約0.1%。當局並無公開被取消駕駛執照人士的年齡特徵或所持有的駕駛執照類別。
• 根據2018年發表的一份報告，2005年至2014年期間，新南威爾斯所有年齡組別司機涉及意外的比率普遍呈下降趨勢，這或得力於當地實施了涵蓋周全的駕駛人士體格要求框架。^{23註釋符號代表請參閱Transport for NSW (2018)。}　此外，新南威爾斯的道路安全數據亦顯示，2010年至2019年期間，涉及意外的重型貨車及巴士等重型車輛司機人數亦有所下跌。^{24註釋符號代表請參閱Centre for Road Safety of Transport for NSW (2021)。}　另一方面，自2008年推出的受限制執照政策，似乎有助改善年滿85歲或以上司機的駕駛安全，因為在該年齡組別中，持受限制執照的司機涉及意外的比率，低於持有不受限執照(unrestricted licence)的司機。^{25註釋符號代表請參閱Transport for NSW (2018)。}
• 新南威爾斯政府認爲當地較年長司機的駕駛安全狀況，亦較其他澳洲州份的表現為佳。根據2017年發表的一份議會報告，2010年至2016年期間，新南威爾斯75歲或以上司機的意外死亡率在全澳洲各州份及領地中屬最低，而85歲或以上司機則為第二低。然而，新南威爾斯的駕駛安全表現，有多大程度能直接歸功於其駕駛人士體格評估制度，暫難以下定論。

結語

• 對駕駛者而言，香港的駕駛人士體格要求政策既簡單、直接和易於理解。大部分駕駛執照申請人和持有人只需就其健康狀況自行作出聲明，或在狀況有變時作出通知，而70歲或以上駕駛人士在新領或續領駕駛執照時，亦只需提交由註冊醫生簽發的有效"體格檢查證明書"。然而，社會上不但有聲音要求當局就體格證明程序設定更具體要求，以確保對駕駛者是否適宜駕駛作出較全面及一致的評估，亦同時有意見支持規定商用車司機須接受更嚴格的體格檢查，因為他們駕駛時間較長，工作要求更高，而且一旦發生交通意外可能造成更大影響。
• 與香港的政策相比，澳洲的模式似乎更傾向以風險為本，設計更詳細，亦對特定群組更具針對性。當地制訂了一套全面的指引，方便衞生專業人員評估駕駛人士的體格是否適宜駕駛，並對商用車司機施加更嚴格的要求。此外，三級評估制度(包括視力檢驗、身體狀況評估和駕駛考試)會根據駕駛者的年齡特徵和駕駛執照類別，設定不同的評估頻密度。香港在設計一套健全的駕駛人士體格評估制度以提升道路安全時，以上三方面經驗均值得借鑒。

立法會秘書處
資訊服務部
資料研究組
張志輝
2021年9月20日